我就这样绽放自己:一个勇闯世界顶尖商学院女孩的精彩人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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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点评: 从1999年读大学到现在,一晃已是十多年,看起来和同辈人一样都经历了读书、工作、结婚等相似的过程,但我深深觉得每个人生活质地的构成与独特经验的积累,其实都来自那些你计划外的事以及你与世界互动中每一步的主动选择:比如去哪里读书,干什么工作,与谁结婚等等。我就这样绽放自己,告诉你一个勇闯世界顶尖商学院女孩的精彩人生。

西方盛行的远足——那些青山的缘故

十七岁的夏天偶尔有个机会第一次出国门,去加州呆了几周。招待我的一家人周末经常带我去远足(hiking)。那是我第一次理解那个字典里名叫“远足”的词是什么意思。可惜我当时不喜欢这项运动,多是不愿让他们扫兴,只好常常顶着加州炎炎的夏日,在一处处荒无人烟的丘陵地带走上四五个小时,枯燥乏味,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义父却一直对我说,“its a lot of fun”。我心里嘀咕着哪里有啊……人在屋檐下,我还是温顺地陪着他们一家走过了一段一段的山路,权当这是一种预军训,记忆里到现在只留下一种静默而忍耐的心情。

后来自己旅游多了,知道所谓远足也就是泛指远途爬山。但我从来也没有特别喜欢爬山,中国的五岳和黄山竟是无一涉足。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就算是一个智者吧,我就这么无赖地解释这个现象。虽然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古人对水与山会有智与仁的分法,但不知不觉间,我的远足次数确实越来越多,复杂的感受也是纯净的水域不可比拟的。

又有一个夏天我和龙姐第一次去香港,有个周末下午我们俩为了打发时间,去了南丫岛远足。别的旅客都是去那里的港口吃海鲜的,只有我们两个土人从岛的这头“远足”到另一头,花了差不多四个小时。山路上只有零星的农民偶尔给我们指点一下方向,大多数时候觉得前方的路遥遥无期,而且充满危机。想用餐的时候看着山间的小店有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在饮酒,都不敢坐下来,当时脑子里还满是港片黑帮的镜头。所以两个人一路上也没有说什么话,心里满是焦虑,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把这段愚蠢的远足走完,回到本岛去,也没有任何看风景的心情。远足那时变成了一个急着要完成的任务,一个对“何时了”充满绝望的代名词。

后来的旅行中不可避免地又碰到了很多段远足,心态慢慢地从急变到慢。有一次在婺源旅游,一个午后要走很长的山路,下着雨,道路十分泥泞,天色灰暗。一队人都不知道翻过山口还要走多远,所以一路上只要有迎面来的行人,都会问一下路程,所有的对面过来的行人都非常安慰地告诉我们,很近很近了,大概还有五公里吧。一开始自然大家备受鼓舞,但是走得长了,问得多了,答案都是一样的五公里,才觉得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唯一能做的就是互相打气,慢慢走下去。等到几个小时后,我们看到了目标村子的轮廓,心中自是狂喜不已,那时也遇到很多反向的游客问我们到来时的山口还需多久,我们也异口同声地说,很近很近啦。在远足途中,心理鼓励和减少恐惧是唯一可以帮助别人的事。没有漫长的跋涉,也就没有晚上吃农家菜和睡上热炕头的香甜。

再后来自己脚力长了一些,便不会在远足的时候有需要赶上队伍的急迫心,能更安然地掌握自己的呼吸,恣意停下来看看沿途的风景。有时哪怕不走完全程,不登到山顶也无所谓,见好就收。

读商学院期间多居住在大城市中,除了旅游,平时并无太多远足的机会。毕业后来到北京工作,遇上几个旧时同窗,常常周末拉着我和一些热爱远足的外国友人去爬人迹罕至的一段段郊外野长城。本来只想去香山和司马台的我,发觉和他们提议的山陵相比,前者的野趣实在不值一提。这些人显然是远足高手,深谙此道,一路爬山的时候都保持着和前后队友适当的距离,到了固定的间隔领队Susan会号集休息、改道或提醒后面的人关于天气和方向变化。所以不用担心在茫茫山道上走着走着没了队友,绝大多数时间是自己调节自己的状态,尽情在长城上放眼辽阔的绵延山川和层林尽染的风光。在长城上这样顶风漫走,虽然是秋凉,但那一刻觉得自己像个帝王。

处于河北天津的三界碑之行可能是迄今为止个人最惊险的一次远足。下山的时候,没有明确的山道,我左脚忽然一大步踏空,全身脸朝上瞬间翻倒下去,来不及想迅速用左手拉住旁边的树干,一定神时才发觉这山坡度之陡超出想象,我身体基本上呈70度,左手稍一用力挣扎顿时又下滑了两个身位,惊出一身冷汗。好在后面的队友大叫领队Susan,她经验老到,马上疾走过来借登山杆之势把我一把回拉了上来。回到小道上继续下行时,我才发现刚才我的身体就真的离山壁一步之遥,幅度再大一些只怕就要径直翻下山去了,阵阵后怕。后面的队友们早被我吓得脸色惨白,他们离我较远,所以从他们的视角看,前面的我就像直接滚下山去,刹时不见了影踪。

回来途中Susan问我有没有受伤,也算是大幸,滑足摔倒之处尽是山土和软草,没有任何砖石和树刺,所以没有大碍,但却颇为懊丧,开始向她讨教登山经验。Susan经年在全球各地爬山,和我说有一次在加拿大爬雪山时,雪山正在融化,下面就是冰河,那时她以为自己也下不了山了。所以远足常常都会面对这些意料之外的事,走得多了就要让自己对自己的身体更敏感一些,知道什么地方需要探路,什么道路适合攀登,什么速度可以长时间承受,让自己对一伸手一投足都可以非常有把握。我们费了很多力气也无非是要做好两件事,一是处理自己与别人的关系,二是处理自己与自己的关系,哪一件都非易事。
一直到现在,我想我依然还是一个更爱海的人。山的高高矗立、不怒自威和与世隔绝的凛然总会不自觉地让我心生惧意。但与远足多年挥之不去的情分,让我不停地走出自己的界限,克服内心的恐惧,甚至可以拿恐惧说笑,也不失为一种进步。

林语堂先生曾经有一段关于青山的著述,现在读来愈发觉得有回味:

在我一生,直迄今日,我从前所常见的青山和儿时常在那里拾拓石子的河边,种种意象仍然依附在我的脑中。……这种与自然接近的经验,足为我一生知识和道德的至为强有力的后盾……那些青山,如果没有其他影响,至少曾令我远离政治,这已经是其功不小了。……如果我会爱真、爱美,那就是因为我爱那些青山的缘故了。如果我能够向着社会上一般士绅阶级之孤立无助、依赖成性和不诚不实而微笑,也是因为那些青山。……如果我自觉我自己能与我的祖先同信农村生活之美满和简朴,又如果我读中国诗歌而得有本能的感应,又如果我憎恶各种形式的骗子,而相信简朴的生活与高尚的思想,总是因为那些青山的缘故。

虽然远及不上先生的境界,但在这滚滚红尘中,一个心思和嗜好简朴得像青山一般的人,比如我们的领队Susan,已经拥有一种超然的感染力,令我心折。每一次远足,虽然至今还未完全同意我美国义父说的“lots of fun”,但总让我有机会得以回归那简单朴素的自然,突破自己原有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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