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材生成绩好却难入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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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点评: 很多成绩优异的亚裔学生在美国很难融入主流生活,甚至被称为“竹子天花板”,类似于国内“高分低能”的说法,亚裔学生应该怎样做才能改变自己的处境呢?

亚裔学生虽然在美国学校的各类考试中都可以获得高分,但却很难融入主流生活,原因是什么呢?

纽约杂志不久前刊载一篇《纸老虎:身为考场霸主的亚裔在考试过后,又如何?》(Paper Tiger: What happens to all the Asian-American overachievers when the test-taking ends?)一文,说明现在亚裔青年面临的诸多挑战。文中认为所谓“竹子天花板”(Bamboo Ceiling),是东方式的精英教育下创造出来的不良产物。亚裔过于重视成绩,导致出了社会因缺乏建立人际脉络、表现自我等社交能力,一味埋首苦做,成了看起来很吓人,但是却虚有其表的“纸老虎”。

据美国《世界周刊》报道,这项论点引起主流社会的好奇,已有出版社准备重新定义美国社会眼中的亚裔,透过发掘不同亚裔的独特性和创造力,打破亚裔移民在各行各业中既定的整体形象。也有人将“亚裔缺乏社交训练”视为商机,针对不善言辞的亚裔男性提供“约会课程”,试图从另一种管道为亚裔男性建立新形象。

竹子天花板?努力≠成功 考试成绩好却难入主流

这篇近万字的文章中,作者以大量实例和统计,佐证纸老虎论点和“竹子天花板”新定义。因撰写该文受到瞩目的韩裔专栏作家杨韦斯利(Wesley Yang)接受世界周刊记者采访时强调,他并非否认亚裔的教育方式,他认同教育是一切的基础,也肯定努力工作是成功必须的要素,“但不是努力就一定和成功画上等号”。

“在写这篇文章前,我其实不太清楚、也没听过何谓‘玻璃天花板’。”杨韦斯利以“竹子天花板”取代大众口中的“玻璃天花板”,他认为,“竹子天花板”的形成,与亚裔自己脱不了关系。当家长在教育子女成长时,只一味地要求好成绩,即使学习乐器、参加校园球队,也是为了日后进入名校做准备,“当他们真的出了社会进入大企业,才发现有很多诡谲的社交圈语言和复杂的人际关系网,是在课本里学不到的”。

家住纽约法拉盛、想要成为作家的华裔毛杰斐逊(Jefferson Mao)一次向杨讨教成为主流社会作家的经验法则时,谈到他的求学成长过程。毛依着父母的愿望,把大量时间花在努力用功、念书上,但是进入全美竞争最激烈公立学校之一的纽约史岱文森高中后,他开始感到“不太对劲”。

毛杰斐逊说,高中时他觉得自己根本是那一大群“没姓名、没个性的亚裔孩子”中的一份子,只是“这地方的一个装饰品”。而且学校里真正的“风云人物”都不是亚裔,“他们相貌出色、八面玲珑—不但成绩好,是校园明星,并且在学生会选举拔得头筹”。他发现所有这些荣誉都集聚在顶端,仿佛在为进入上流社会做训练。毛说,这让包括他在内的不少华裔同学感受深刻,“我们只知道每天埋首书堆,跟其它亚裔互相竞争高分,但似乎还不够”,“我们要去哪里学这个社会的规范和礼仪?”

杨韦斯利认为,因为精英式的教育方式,导致亚裔缺乏社交沟通、领导能力等训练,因此在企业竞争里面临更严峻的挑战。亚裔把这样的现象视为是族裔背景的鸿沟,是“玻璃天花板”,杨韦斯利则认为这就是亚裔教育中的不足之处。他在文中指出,亚裔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因此有像“亚太裔领导教育协会”(Leadership Education for Asian Pacifics, Inc.,简称LEAP)等组织,训练亚裔在各企业领域中更上一层楼。LEAP分析导致亚裔极少担任领袖的社会因素,设计一些培训课程,旨在协助亚裔改变自身的行为方式;LEAP向参加培训课程的亚裔们保证,他们的价值观不会被改变,但可以学会新的技能,最终能够成为符合美国社会所期望的能胜任的领导。

日裔Takayasu曾经是IBM纽约市场营销部升迁最快的职员之一,可是从七年前起,她发现自己晋升的脚步开始变慢。“我加班完成任务,经常加班,可是更多的努力并没有使我得以升迁”,因此她参加了由LEAP举办的研讨会。

Takayasu2006年参加为期一周的课程,她记得其中一堂课,主讲者要求学员们先列出他们心目中的亚裔特点。学生们的回答包括光宗耀祖、孝顺、自制等。之后主讲者要求他们列出认为身为一名领袖所需特质,提醒学员注意两串清单几乎没有重合之处。Takayasu一开始觉得自己和其它学员不同,因为那些人列出了父母教给他们的亚裔典型价值观,而她的父母并没有这么教育她。但她转念想到了父母常教她“不要制造麻烦,不要劳烦别人”,她也的确不常要求别人的帮忙,“这样的观念又有多少亚裔的影子呢?”这项课程让她意识到自己实在有些低调。她乐意接受困难的任务,却不计较获得称许。

后来Takayasu开始把对自我的新认识应用到她的工作中,她学会如何展现自己,例如把她团队取得的成绩写在履历表上,“它们看起来很有说服力”。

不走传统路艰难又无奈 付双倍努力还学会妥协

杨韦斯利在文章一开头便以文字勾勒出他自己的模样:“有着一头黝黑的头发、细长的眼睛,像薄饼一样平滑不突出的五官以及黯黄的肌肤”,他说他自己不会说韩语,从来没用过韩式敬语去尊称比他年长者“大哥”、“大姐”,不曾交过韩裔女友,也没有一个韩国朋友。他说,虽然他是个移民,但却从没想过自己要当个移民,“有时经过橱窗看到自己的倒影会感觉陌生,对!我就是长这样,可是,这张亚裔脸孔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纸老虎”一文不只探索亚裔教育方式及其缺失,更有许多地方反映出作者因加诸在亚裔身上的既定刻板印象,导致作者在坚持不走传统道路时,一路以来的跌跌撞撞和无奈。

杨在文中以许多真实但带点灰暗的措辞形容自己,也是“纸”文刊登后造成许多人响应的原因之一。他说:“有时我怀疑我的脸在其它美国人眼中具有一种代表性:一个隐形的人,在人群里几乎没法一眼就辨认出来;也可能在人海中你可以一眼就看到这张不同的面孔,但一下子又消失在茫茫众生中。”他认为这张亚裔面孔就像代表美国表面上很推崇,但骨子里却鄙视且可以剥削的形象。“我们不只是一群数学很好,会拉小提琴的人,更是一群压抑到快要窒息,受尽侮辱,奉公守法、循规蹈矩的半机器人,对美国社会和文化根本没有影响力”。

但实际上杨韦斯利虽然有张不折不扣的亚裔面孔,天生的反骨个性加上有对开明的父母,让他从小到大不用面对考试压力、尽情的“做自己”。他说,他是个不折不扣外表泛黄、内心偏美的“香蕉”族。

可是当今年3月,华尔街日报刊出的虎妈战歌和虎妈掀起的涛天巨浪时,纽约杂志编辑仍是对他说:“你是亚裔,你应该可以跟着写点什么东西。”杨韦斯利觉得以“亚裔”为主题来写文章,注定会失败—而且他根本认为自己不完全是亚裔。可是当他从虎妈坚持的教育观点切入,在探索亚裔的教育问题过程中,他发现自己很想写些什么,“因为明明我不是在这些样板教育下长大的小孩,别人看我还是认为我应该就是那样,我就是个亚裔,我永远得活那些亚裔营造出来的形象影子底下。”

杨韦斯利不讳言,他讨厌那种通过无数训练而获得证书的教育,也不想要为了迎合白人世界而强展笑容。他希望自己是个独立个体,摆脱亚洲文化的影响,也不顺从白人文化,走出一条自己的“中庸之道”。杨的父母1950年代即已移民赴美,“我们在家说英语,父母也不要求我以敬语称呼他们”。当他20多岁时,他不像普通美国青年找份工作,成绩单上的F比A多,“结果就是没人意识到我的存在,我也觉得无权要求获得认同。”杨说,他曾有十年没有健康保险、连续八年年收入不到12000元,即使热爱写作,也从未创作出什么知名作品。

后来他发现,既然身为亚裔,就得付出双倍的努力,还要学会妥协。杨韦斯利为纽约杂志撰文年余,直到应编辑要求写出“纸老虎”,才被主流出版社注意、邀约出书。杨韦斯利提到虎妈时,很欣赏她永不妥协的态度,“即使众人攻击她的教育作风,她还是维持一贯‘谢谢,我虚心接受’的优雅,但仍坚持自己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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